简璞多维 驰骋天宇
文/郑竺三
绘画的迎阳答阴,达识妙想,是需要年轮功力沉淀的。长期生活在八闽的江苏籍著名画家张晓寒先生的中国画艺术,他以今之古法,古之今出,并以师法自然,外师造化等美学思想和实践取得了独特的“迁想妙得”之艺,使生活阴阳一并融艺术阴阳之中。
世界是有许多严酷的自然环境,那里草木不生,鸟兽绝迹,然而均被智慧的人类所征服。绘画艺术亦有这种类似。福建地处华东,草木葱笼,气温雨丰,最具南国风情。张晓寒先生天赋聪颖,性情阳刚,而胸括天地。生态的自然与人文的蕴育与他原有的功底与内心对艺术的扩张均含藏出入之处;但是他能独立傲秋,气爽潇潇地从事创作他那融北宋山水刚健于南派回缓的水墨画中;克服了地域与人为对他艺术再发的诸多不利。他绘画的成功也证实了他处世之坦荡,人为之和顺,从艺之应呼新天地的硕果。
张晓寒先生对艺术的追求,既有上述应呼天地之才,亦能保留原已从潘天寿、李可染等大师处习得的阳刚雄健之气,而又合迫南国情愫,以舒展他的壮志凌云。他以岁月时空赴大江南北,故国东西;他涉高山平原、山乡渔村,与风雪雨雾对峙,和阳光月轮同眠。他观峨嵋山月,渡蜀江急滩;他窥巫山云雨,登太华西岳;他过河西走廊,瞻东海日出;他临武夷九曲,下岭南求索。
张晓寒先生的画,贯以美学中的情、韵、健三字成之,他对艺术的情是建立在如道教中我与自然万物同在的基点上的,如是之情,可称为大情;韵是情的深化与抽象;情以韵来表现和体现,故韵是情的大象,又是情的升华;健的含意是人格的一种表象,是气的形质,又是德的内在。如是张晓寒先生的画便向人们呈现出:简璞、苍郁、纵横、方园、自然等。所谓简璞是以他人品的简璞化入绘画之简璞,以脱去其华在表一归其内而荣的艺品;苍郁亦然,既是人生大道丰厚的苍郁,又是画质的自性苍郁;那纵横是心如天地宽的写照,而又能冥入笔墨纵横沉着的挥洒;至于方园,是他胸怀远大的园一耸于他豪气的方之中,并能于绘画同绵。
张晓寒先生的绘画视点往往落在传统山水画的三远之中;而以高远为上,那种既朦胧又旷远的气势,尤如天地相亲而相融,这种绘画的层发是步步观的聚合,是画家驰骋天宇的阶梯,又是潜意识中生存于多维空间的再现。艺术是生活,亦是精神在这里得到引证。
张晓寒先生的绘画程式,从美学上分析,是结构透视的一种表现,它的源头是潘天寿先生的花卉画并作了演绎,这是中国现代绘画中构成主义的某些先导。这与张晓寒先生在绘画中一直在做艺术的减法一脉相承,这二者的求索与成果无疑是为福建的现代中国美术起到了某种表率示范。
如是,使人们从他的画作中,再一次地证实了老子《道德经》中的“知白守黑”的美学价值和我国绘画中博大的艺术神韵。
张晓寒先生在他那张力宏大的作品中,处处英落的阴阳系列,如大空大实,大虚大紧,大近大远等别有心境。他的这种艺术高境界并非建立在习惯的技法之上,而是兀然地高耸在他的孤傲之中,故而他的艺术作品已端倪出作人格中超脱世俗的本来。
张晓寒先生以他的艺术佳作来驾舒灵魂的酷爱祖国、酷爱八闽和酷爱美好而又严存的人生。他诸多的绘画作品和不畏艰辛的人生经历完成了满意的一份入世答卷,吾愿张晓寒先生留存于世的艺术品将与他的崇高灵魂一起高高地飞升在祖国的大地上,与草木华滋山美水秀的中华大地作永恒的遨游。
癸酉嘉平月于杭州